轻解绷带。
十指伤口愈合后的红肿未,薄薄涂了一层白色膏药,
“疼不?”宋思锐忧心忡忡,“这药易留疤。我得给你重新再配。”
他边说边触摸她的脉搏,狐惑渐变作怒色。
有一瞬间,他的心疼不言而喻,表露无遗。
林昀熹抢过纱布,草草缠上,泪痕未干的脸蛋挂着恳切。
“三公子……我昔时无知,犯过不少错,闯下各种祸……但我向您保证,往后必定洗心涤虑!您且当我是府上的乐师就好!”
宋思锐搓揉额角,沮丧如碰上生平未遇的难题,惊、怒、恨、怨、怜、悔反覆变幻。
逐渐冷静下来,他眸光复杂,“我吓到你了?”
林昀熹咬唇不语,暗忖:不是“吓到”,是“吓死”好吧?
宋思锐以试探口吻问:“林伯父北行前,可曾与你交谈过?”
林昀熹如实回答:“我生了大病,额……十日前才醒,很多事记不得了,没想起是否与双亲作别。”
“十日前?”他如释重负,又忿忿不平,“可那首《定风波》,你唱得一字不差。”
“我搞不清从何学来……”
“不是学,是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