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等告饶之词,第三次“洗脸”,整整持续了一盏茶时分。
林昀熹恼怒消退,还渐生“你们弄不死我”的沾沾自喜——原来……她具备未曾发掘的神奇天赋!
她不愿开口求饶,又觉一而再再而三闹下去也不是办法。
若没淹死她,大概也会累死这帮婢女……
想起笙茹屡次提醒的“示弱”,她灵机一动,逐寸放软手脚,试图摆出经不起折腾的晕倒状。
隔着水波,模模糊糊捕捉后上方的阁子传一男嗓,醇且沉,仿似山间清风,柔中带冽,轻如落羽,似乎未打算惊扰院中人。
林昀熹凝神静听,大致听那青年问了句,“底下丫头是哪个院的?在闹什么?”
另一名壮年男子则答:“是世子爷院里的,兴许正处罚新来的婢女?”
“以此恶毒方式糟践弱女子,不单丧心病狂,更大损王府颜面,”青年语气语调渐趋锋锐,“命她们马上停止!”
林昀熹听得有人制止恶行,心下窃喜。
然则众丫鬟全神贯注留她的反应,对外界微弱交谈声恍若未闻。
那仆从踌躇未决:“若您出面干涉,以世子爷伤后的多思多疑、喜怒无常……定是要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