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平意忽提起手,碰了碰荆璨的脸。荆璨察觉到,转头看他。
“干嘛?”
“没事,”贺平意摇摇头,接着将手摸到荆璨的下巴上,“漆皮都沾上了。”
剥落的漆皮因为压力而碎得彻底,一粒粒,嵌进了被硌红的皮肤,和那日在赛车场,荆璨怎么都擦不掉的手上的斑驳一样。
“不太好弄啊这个。”贺平意用指肚蹭了几下,皱着眉道。
荆璨把手机举到眼前,看了看表:“要进站了吧,要不算了。很明显吗?”
贺平意站直了身子,端详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笑:“离近了看还挺明显的,脏猴一样。”
荆璨不大满意这个比喻,静默地看了贺平意几秒,憋不住地抗议道:“怎么在你嘴里,我不是像驴就是像猴啊?”
贺平意抖着肩膀笑,手上的动作也跟着不稳了,挠得荆璨下巴直痒。荆璨颤着眼睫往后躲了一下,不让他擦了。
“没时间了,我得走了。”走过贺平意身边时荆璨还使劲用手蹭着下巴,结果猝不及防,胳膊被一只手拽住,那个装礼物的袋子同时撞到两个人的腿上。
“等一下啊,擦掉再走。”
贺平意用一只手托着荆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