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没了光线,给荆璨的感受却不是变得黑暗无边,而是四周突然变得安静,唯独身前人的气息在放大,直到把他从头到脚都笼罩。
贺平意一直没说话,荆璨也没说话,等听到老板说“可以了”,荆璨才缓缓睁开眼。
视野中的贺平意是模糊不清的,荆璨看不清他的眉眼,但从隐约的轮廓中他似乎可以辨认出,贺平意在笑。在这个北风卷着落叶的日子,眼前模糊不清的人影使得荆璨的心一下子晴朗起来。
荆璨被白色的围布围着,坐在椅子上,也安安静静地朝贺平意笑。或许是因为荆璨的头只偏了很小的一个角度,这个笑看上去有些拘谨,很像是油画里会出现的那种——嘴唇只抬起一个很小的弧度,可整幅画所表现的情感,都集中在这个很小的弧度和那双像是饱含深情的眼睛上。
贺平意心头一跳。
不戴眼镜的荆璨好像一直对他有着更大的杀伤力。
轻咳了一声,他弯腰仔细打量了两圈拥有了新发型的荆璨,然后把手放到荆璨的脑袋上,揉了两下:“剪短了,更帅了。”
说完,他用两根手指捏起了落在荆璨鼻梁上的一根碎发。
贺平意的表现一如往常,昨天的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荆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