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捧上了他的脸,是略微干燥的触感。
贺平意把荆璨的眼镜摘了,放到自己的口袋里,然后用大拇指慢慢地擦去不住爬满荆璨脸颊的眼泪。他没有再问荆璨怎么了,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荆璨为什么会突然这样,但他起码可以确定,这不是因为生理上的疼痛。
两个人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拉锯战,泪水从荆璨的眼睛里流下来,贺平意就擦去,再流下来,他就再擦去。在荆璨都已经被自己的眼泪弄烦了的时候,贺平意却还在边给他擦眼泪边小声说:“没事的。”
可贺平意越是这样,荆璨就哭得越凶,他们两个人就在这样的循环里兜兜转转了很久,谁也不肯退出。
等情绪终于稳定下来,泪水终于停住,荆璨几乎已经没了力气。他主动借着贺平意的力量站起来,身体晃了晃,整个人便立即被贺平意夹在怀里。
“可以走么?”贺平意搂着他,低头问,“我们去把奖品拿了,然后回家好不好?”
荆璨对着这两个问题足足反应了将近十秒钟,才缓缓点了点头。
两个人这样的姿势引得路人纷纷投来目光,荆璨听到别人议论的声音,意识到了自己此刻的狼狈。他没有重新戴上眼镜,根本看不清路,便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