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发现自在一间陈旧的和室里醒过来的。
简洁没有余纹饰的薄薄障子纸门,蒙上了细细灰霾的茶几和矮柜, 他身上盖着的同样透出了灰尘气的被褥, 而那人跪坐着的蒲团就像甜品店里作为样品的青团糕点一样,透着僵硬冰凉的腐朽气息。
醒了吗?那人转过了身来,露出了一张深深印刻在津岛怜央脑海中的熟悉面孔。
津岛怜央倏忽睁大了双眼, 露出了困惑又讶然的神色,他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细细打量着那张本应该不可能次出现在他面前的脸庞, 迟疑又不确信地低声唤道, 父亲大人?
羂索顶着津岛右卫郎的身体,朝津岛怜央微笑着, 我,怜央。他问, 还记得这哪里吗?
津岛怜央环视着周围一件件熟悉的物品, 轻轻开口回答道, 横须贺的津岛宅。
他没有用家这个字眼,但黑珍珠一样清润的眼瞳里却流露出了欢喜的神色。
津岛怜央想起了在这个房间里,跟他一样年龄的哥哥温柔地为自包扎伤口的回忆。
但羂索显然误解了津岛怜央的意思, 他满意地看着他面上动摇的神,只觉得自一番辛苦没有白费。
津岛右卫郎的尸体早已在当年东京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