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管就只是死物而已,想要让死物活过来,这可不是鹰久义真这样一个区区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津岛怜央这一次提出的强求是需要鹰久义真亲手完成的,因此即便鹰久义真同意了津岛怜央提出的强求,他身上的血管却并没有被拿走,而不是像先前那样,在同意的话语说出口之后,就由咒灵来代替被强求者取走她的报酬。
虚惊一场。
禅院陆斗稍稍放松了下来,再看着鹰久义真倒伏在地上的无头尸体,心中便又后知后觉地升起一股子懊恼来。
浪费了一个祭品。
禅院陆斗有些扼腕地深深叹息着。
那毕竟是他耗费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筛选出来的为数不多的几个纯净祭品之一,还没能发挥出作用就这样死掉了,确实是一种令人可惜的浪费。
他将目光转向了倒在地上的另一个祭品。
那仅剩下的祭品被剥夺了视觉,便只听见了头颅滚动的咕噜声、听见了血液喷溅而出的噗嗤声、听见了无头身体倒进血泊的黏腻啪嗒声、听见滴答滴答的血液滴落声,鼻尖萦绕的是腥咸湿润的血腥气。
在那被想象无限放大了的恐惧下,那被黑布袋笼罩、看不见神情的脑袋正无声又惨烈地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