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正道松了一口气。
他抬头凝望着那人被逼跳下的、空荡荡、黑黢黢的第六层楼,那里流淌着近乎凝固般的让人不得抽身的阴冷咒力,正如同流沙般不断地拽着周围空气中逸散着的零碎咒力向中央埋葬,聚集、压缩、挤压,最终在无声无息的窒息中成为了那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吃人流沙中的一部分。
夜蛾正道阖了阖眼,对五条悟和夏油杰说,来不及等人群疏散完毕了,我们先上去看看情况。
从医院内部上去是行不通了,一楼的大厅中现在已经挤满了慌乱的人群,想要从已经失去了控制的人群中进去是最费时费力的做法。
他们只能从外部上去。
夏油杰并不多言,他操纵着那只飞鸟咒灵轻盈地降落,自己率先跳到了它的背上,转头干脆利落地对五条悟和夜蛾正道说,上来!
夜蛾正道也拥有可以飞行的咒骸,但眼下显然是乘坐夏油杰的咒灵更能节省时间,他点了点头,翻身坐了上去。
五条悟难得的沉默寡言,竟然一声不吭地坐上了夏油杰的飞鸟咒灵。
在一年的相处中,跟彼此都培养出了足够的默契与信任的三人坐在了同一只咒灵身上,只花费了几秒就抵达了事故的最中心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