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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里,赵大斜躺在床上,面色有些苍白,沐桃月从随身的包里掏出小脉枕放在床边,又拿出一块白帕子覆住了自己的手。
她的脉枕是中空的小瓷枕,画着简单的纹理,像一截扁扁的竹子。
沐桃月定了定神,凝神静气给赵大把脉,“可是心慌乏力,夜里惊厥,有梦魇之状?”
见赵大点头,她又仔细给他瞧了舌苔和眼睛:“有没有拉肚子,会不会尿床?”
“昨日拉肚子,尿床倒是没有。”
“不必担心。”她提起笔开始写药方,“慌伤肾,心主神明,胆主决断,受到惊吓之后肾气不足,是容易出现这种现象,我开几服药,过个两三天便好了。”
“若是……”赵大老婆接过药方,欲言又止的样子。
“若是不好,你就去大理寺找我,我姓沐!”沐桃月看了眼子书俊,见他没反对,笑眯眯的对赵大老婆说,“你家夫君年轻力壮,至多三副药便好,放心吧!”
赵大老婆拿过方子,出门去药铺抓药了,屋子里只剩下赵大跟子书俊沐桃月三个人。
“多休息,没事儿晒晒太阳。”沐桃月把小脉枕跟白帕子收起来,“不是大毛病,很快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