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还有别的选择,我还是想从事一些脑力技术劳动,日子可以过的更从容纯粹些,不用为了口吃的,战战兢兢,五月担心冰雹,七月担心干旱,十一月担心暴雪,动不动还会减产绝收,这样的生活就是活命罢了,还有多少额外的趣味呢。”
原以为如今的困苦局面,若有房有地有自由,贺子谦会觉得欣喜若狂,谁知,他却说出这样一番话,细想之下,倒也是理所当然,他是两种日子都过过的人,有比较,自然知道该如何做选择,并坚定不移。
哪像自己,那样的日子过了几十年,习惯成自然,几乎觉得很不错,若无须伺候老的,照看小的,还颇有几分惬意安然呢。
两世为人的文秀英没有真正过过城里人的日子,她也想象不来真正的城里生活是怎样的,但是看贺子谦如此坚定的样子,她的犹疑中多了更多的信心和力量,几十年生活的惯性让她总是习惯性后撤,而身边的一些人却能让她拨开云雾,去见识更大的世界,比如周老师,比如贺子谦。
沉默良久的文秀英让贺子谦有些不安,是他说错话了吗?她一直生活在农村,是不是觉得那样的日子就是最令人向往的呢?他的话是不是伤到她了?
腾挪脚步之间,贺子谦的心思已经转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