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来也不容易,别人欺负他,她不能再欺负他。
但几十年的日子,让她深刻的认识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做事畏缩不前,干活吃不了苦,家里最困难的时候,他拿着家里仅有的十二块钱到工地干活,她一个人照看着老人和孩子,他竟然因为工地的饭太难吃,悄悄跑回来了。
她哭也哭了,闹也闹了,吕满仓却只会问她该怎么办,她说了,他却能找出一大堆困难,说办不到,原来怂是刻在骨子里的。
如今再见到这样一个,面带羞涩和腼腆,白净矮小的男人,她除了冷笑还能说什么呢。
见文秀英一直不说话,跟谁都没打招呼,木娟娟自动理解为害羞,慈祥可亲的笑道:“秀秀,你带满仓出去转转,说说话,我和你舅,你姑商量点事情。”
文秀英坐着没动,反而用锐利的眼神看着众人,轻飘飘的说:“你们要商量什么大事,就当着我的面说吧,我很好奇你们要说什么。”
“这孩子,还不知道害臊,侯家姑你别见笑。”木娟娟笑着跟吕小麦说了一句,又回头道:“秀秀,听话,出去玩吧,我们大人说话,小孩子家家的听什么。”
文秀英忽的站起,用嘲讽的语气道:“我不听,怎么知道你们是怎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