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还在那里服役?要是人到最后都没了,又将他怎么处置?”琴濯钻入薛岑张开的披风底下,忍不住还有些咬牙。
“害了那么多人,该去哪里还是得去哪里,岂能便宜了他。”
“这话还说得没错。”琴濯面露满意。
提到绿溪村,薛岑却想起来两人在一起的那几日,甚至还有些怀念:“不过绿溪村那次,倒也不全是坏事,说来还得感谢老天爷。”
以前是琴濯蒙在鼓里,尚不清楚他的心思,如今回想起来,觉得哪哪都是他下的套,哼道:“早知你心怀不轨,我一定打掉你的牙!”
那时还顾及他的伤,给他做什么鸽子汤鸽子肉的,真是身在虎口而不自知。
可面对薛岑那副“我有错我知错”的模样,琴濯又只能咬咬牙,掐他两把泄气。
绿溪村地底的人一直在废旧兵器库改建的场地关着,除了日常的吃喝,官府也让不少大夫来看过,能恢复理智的寥寥无几,即便能认人后大抵也挨不过多长时间。
当初救出来的人大约有二十多个,到如今也就剩下七八人,琴濯瞧着那些人的神色,倒是比之前有了些人样,不过依然区别明显,尤其是那双眼睛,在常人看来都会觉得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