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得发痒, 忍不住蹬了几下,清脆的铃铛响起来十分悦耳。
房门还大敞着, 外面的春色亦倾泻而入。
卧雪正在阶下扫着落下来的桃花瓣, 她跟着琴濯有些时日,了解她平日的习惯,听她说回头要用这些落花晒干了制些香包, 一得了空便过来收拾了。
她听到那摇得清脆的铃声,由不得抬了下眼,看到房里遮在广袖下的一对并拢的玉足,正羞赧不安地在白底云纹的衣料上蹭动, 当下心里一绷, 地上的花儿也顾不得了,垂下眼便退了出去。
房门随后被合了个严实, 只有窗缝之间连续不绝传出来的清脆铃声,叮叮当当地随着春风摇曳半晌。
枝头春红也到了尽头,飞鸟掠过的动静都惊落下来缤纷一片,转瞬便将干净的台阶又粉莹莹覆了一层。
卧雪从别处收集了一些,过来后院见那厚厚的一层,任由其沤坏了也是可惜,便将上面没有沾到浮土的一层揽了些,装在绢袋里一并拿给琴濯。
早些时候薛岑还在,卧雪只来送了水, 没有吩咐也不敢在此多逗留,等到快用晚膳的时候方才过来。
琴濯照旧歪在那张软塌上, 半耷着眼看起来春睡未醒的样子,与旁边插花的瓷瓶上云鬓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