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濯了解孟之微,在薛岑面前就是实打实一个老实人,薛岑说一她绝不说二的,闻言推了一把跟前的罪魁祸首,愤愤道:“还不是你故意要旁敲侧击!”
薛岑承认自己有这个心,笑眯眯地搬了个凳子挨着坐在她旁边,摸琴弦的姿势倒是有模有样。
接收到她狐疑的眼神,薛岑就道:“以前身为皇子也不是事事都轻松的,礼乐射御书数样样都要考核,我会一点也不意外吧?”
“……是不意外。”可又会武又会乐的,还是挺意外,“你不是自小就去青枫山学武了,还要学这些?”
难得她开口谈及自己以往的事情,薛岑心里还是极为高兴,一径打开了话匣子,“学武也不是就长在那儿了,每年有大半的时间其实还是在京城。小时候也没少因为学武落下课业,都是皇兄帮我遮掩,长大后也是有他在朝中担着责任,我才能策马江湖。”
提到奕宗皇帝,琴濯心里一动,存着小心逐渐将话头引过去,“我以为皇室的兄弟都是像史书上写的那样,为了争名夺利不惜手足相残,听你们这样的倒不多见。”
“是不多见,也许是因为薛氏王朝并没有多少血脉吧。”薛岑直言不讳,提起自己兄长神色之中有些伤怀,“皇兄病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