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那句听起来就亲密的话,兀自问道:“决定得仓促了些,没来得及安排更好的车马,来的路上可受罪?”
琴濯躲开他伸过来的手,终是绷不住道:“你知不知道我是孟之微的夫人!”
“有什么区别么?”薛岑歪了下头,说得风轻云淡,却把琴濯气得够呛。
知道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琴濯骨子里的逆反也全部升了起来,若不是还在意外面有侍卫把守,真想上去就跟他扯头发。
“是没区别,我不过一介平民百姓,大不了一死,赔上你薛氏江山我也不会亏。”
薛岑看她一脸决然的样子,却是笑了笑:“哪就这么严重了,任何事情都有转圜的余地,轻易可别把自己逼上绝路。”
琴濯不想听他的道理,此刻跟他独处于一个帐中,只觉得与猛兽同笼无异,不敢放松丝毫警惕,说的话也一句比一句决绝。
薛岑见她被自己吓得如同炸起尾巴的猫,暂且没有过去,驻足一边。比起琴濯紧绷的态度,他照旧打太极一般,在琴濯看来大不韪的事情,在他眼里好似就如吃饭喝水一般简单如常。
自与他周旋以来,琴濯是软硬兼施,能说的也说了,正面又刚不过,只能躲着他走了。见他依旧是油盐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