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的尴尬又开始蔓延起来。
琴濯一只脚尖已经朝向了船舱,早就想走又寻不着告辞的机会。
她的眼神澄澈,想什么就有什么,薛岑想当自己眼瞎都不行。想想这半天自己刻意忽略了称呼,可她反倒句句不离“皇上”,就像无形之中跟他作对一样,薛岑不禁也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开始没话找话:“孟卿应该到陈州两日了,有我的令牌,他们到哪儿都不会受罪,你也不必太过忧心。”
琴濯这会儿倒真不担心孟之微,迫切地想要回去睡觉。说起来也奇怪,方才她还没觉得,跟薛岑说了两句话倒是眼皮发困,寻思他是不是还有催眠的作用。
“回京的路还长,先保重自己。”
薛岑好像化身了唠叨老头,琴濯惦记着赶快回船舱,嗯着声点头,忽而觉得一件带着余温的斗篷搭在自己身上,身体的冷意并没有随之消失,而是一下冷凝起来,让她全身都僵住了。
琴濯张着口微微抖动了一下,表情和言语已经不足以表达此刻的受惊的内心了。
“回去睡吧,别傻站着了。”薛岑给她披好斗篷的瞬间推了下她,旋即便移开手也没有过多的动作。
琴濯竟愣愣被他推进了船舱,随着舱门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