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里的苦涩塞得满满的。
他对琴濯说的话,实则没有哪一句不是真的,包括想拆散他们那句。
他每天都在跟自己心里的欲念拉扯争执,但只有琴濯那句“不情愿”将他打回了现实。
是啊,他纵然掌管天下大势,能将人的生死也轻易定夺,可得到人得不到心,又有何用呢。
无尽的颓废拉扯着薛岑的思绪,他仿佛掉进了一窝乱麻中,连自己也理不清头绪。时喜时悲,时恼时怒,最后霍然起身,沉着眸色朝外走去。
方寸之隔的竹帘后就是琴濯的卧房,这在正常夫妻之间好像一层无形的隔阂,可在薛岑看来,就像一个毫无防备之用的东西。
他轻易进到房间,琴濯在睡梦中并未察觉。他的身形遮蔽着阴影投在床前,将琴濯的面容也掩去大半,晦暗中只有她露出的一截脖颈泛着玉色的白。
夜里的寒意不住地从窗缝钻进来,琴濯无意识地把被子裹紧,但因为之前自己踢开了下半截,上面裹得越紧,下边反而露得越多,到头来只盖了个脖子。
薛岑看她徒劳半天,轻声一叹捏起被角给她盖好。
“到底是我让你太信任,还是你太大意?”看着琴濯睡得微鼓的脸颊,薛岑心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