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热天的您还跑出来,回头中了暑气不得难受么。”
他忠心为主,薛岑都是看在眼里的,只是就烦他这张嘴,展开扇子给他扇了两下,因为随意惯了,便不再端着那高高在上的称呼,“我今天心情郁闷得很,你就少说两句别招我,等太阳落山之前自会回去。”
薛岑因何郁闷,身为大内总管的黄鹤风又岂会不知。这事儿说起来既寻常又不寻常。
寻常的是他们皇上每个月总有这么几天会郁闷;不寻常的是他们皇上是因为不想当皇上才郁闷的。
所以黄鹤风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报以同情,而不能说什么。
皇上不想当皇上这事若要说出去,赶明儿一早文武百官都要从宫门口跪到大殿了。
江山社稷,总有许多由不得。
黄鹤风叹了一声,一抬眼薛岑已经快走没影了,赶紧又跟了上去。
许是暑气蒸人,薛岑内心的烦躁更甚,步子也迈得急躁了起来,一转角便与一人撞了个满怀,好像一个火罐子砰地一下要爆起来。
他自纹丝不动,对方倒被他撞了个后仰,慌慌然去接快要掉落的一只酒坛,薛岑听到对方满口哎哟:“没得吃了没得吃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