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为了一群死人而活愚不可及。不过他们谁都叫不醒谁。”
镜如尘淡淡说。
“紫霄少年时便凶名在外,嫉恶如仇,宁错杀不放过,杀尽天下不忠不义不仁之士。直到被奸人所害,误杀满门,才让他的性格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时怼刀是天兵神器,一怒血三尺,但是紫霄后面的几百年,我从没见他动过怒。”
“他一生都在负碑而行。”
镜如尘笑笑。
“可能他也在后悔吧。当初那个雨夜,推门的时候如果冷静一点,不让愤怒灼烧理智,是不是就能看清楚一切。”
其实早在最开始,就有人向他们证明了魇不是无药可救的,可是当时没人在意这段往事。
忘情宗看到的那片青枫林,漫漫长路通向回不去的故乡。
他们只看到凤凰魔种后面的秦家阴谋,看到一颗鼻尖痣引起的权力纠缠。
魇诞生于人的身体,就属于自身,甚至都不需要去寻找平衡。
善恶黑白,爱恨得失,本就是相辅相成。
不必惧怕。毕竟强制剥离魇的后果就是这万年的孽债。
走到一半的时候,言卿指间的魂丝突然微动,缠紧他的手指。言卿停下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