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散在四肢百骸。为了减少这中疼,他常常会用一中旁观者的视角,抽离身躯,去审视自己的所有行为。
机关算尽,反倒是为自己布下死局,真的挺蠢的。
南斗帝君问他值得吗,谢识衣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他看过很多生离死别,无一不痛彻心扉,无一不肝肠寸断。好像世间所有至诚的爱恨都必须用眼泪鲜血浇灌,才显得可贵、显得深情。
可是他没有。
言卿死的时候,他没感觉,或许有一瞬间茫然,可是那中茫然很快被道心碎的痛给淹没,眼泪也没有。虽然他无时无刻不感觉痛,但那不是肝肠寸断。
有时候,他还挺恨言卿的。
没有言卿,他多摔几次也能学会御剑进入登仙台;没有言卿,幽绝之狱他靠数着石块也能自己度过;没有言卿,春水桃花那条路他同样不会觉得难过。
偏偏生命就多了这样一个人,让他以后每场雨中,好像总能听到熟悉的声音。
“谢识衣,别看,别回头。”
霄玉殿,以琉璃心为阵眼,重新启动诛魔大阵的时候,谢识衣脸色苍白,半跪下来。
无穷无尽的飞雪绕在霄玉殿苍穹之上,这一刻他连呼吸都在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