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酸。其实真论华贵估计没人比得过谢识衣那一身,又是鲛纱又是魄丝,修真界都万里难寻,但是太显眼了能被人一眼看出来。
极乐宴是允许戴面具的,为了掩人耳目,言卿专门选了个银色飞狐面具,顺便也给谢识衣带上。
谢识衣不情不愿地换衣服,任由言卿在他头上乱动,等他折腾完,才不冷不热说:“我这是要去见谁?”
言卿说:“见你的老朋友。”
谢识衣轻轻地一笑,带着浓浓的嘲意。
言卿说:“见我!见我!专门打扮见我行了吧。”
谢识衣抬眸看了他一眼,这次没说话了。晚上的时候,障城果然家家闭户,这里安静得像是一座空城。苏曲给他们安排了轿子,言卿坐在轿子里,掀开车帘看外面的世界。城主府一直是障城的禁区,这一次言卿终于看清楚了它的样子。门口比城门还要恢弘壮丽,玉石高门、朱瓦绵延。城门大开,白光耀眼,照着晚上也跟白天一样明亮。闯入那团刺目的白光中,城门进去居然是一道往上延伸的天梯。
马车如履平地行走在天梯上,这条天梯很高,高出乌云之外,让障城的雨根本落不到这里。
言卿唏嘘说:“这像不像你们忘情宗的九千九百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