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识衣轻轻说:“我之前以为是幻觉,是我梦中的绮想,但我现在觉得,应该是真的。”
“在神陨之地……”谢识衣说:“蜃龙神宫,我入了幻境。言卿,你猜我的心魔是什么?”
言卿手指紧紧握住。
谢识衣说完沉默片刻,抿唇,他根本不舍得让言卿去猜。他恨不得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把心思袒露在他面前,只是言卿永远视而不见。
谢识衣说:“我梦到了幽绝之域。”
“梦到障城的七七四十九天,我在石壁上尝试着描绘你的样子。”
“从眉毛开始,到眼睛,到鼻子……”
他的手指一点点划下,温柔得好似雪风拂过。眉毛、眼睛、鼻子,最后落到了言卿的嘴角,谢识衣低声说:“你很吵,我当时就想,你笑起来应该会很好看。”
“蜃龙神宫中,我陷入幻境,一直对着那面墙作画。其实我当时已经见过你的样子了,但是我宁愿没见过。”
坠入沧妄之海的那段回忆太过痛苦,他将它彻彻底底封印记忆深处,哪怕在蜃境中都不敢去碰。
他画到后面,手指被石块划伤,于是开始用血作画,然后沿着轮廓一遍又一遍描摹。幻境是痛苦的,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