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都是危机,他们早养成了随时随地睡觉补充精力的能力。
睡不着……无非是那天扮得是新娘子,突然想到人间成亲总是有那么一个环节,丈夫要把妻子背上花轿。虽然他不想当新娘,不想上花轿。但因为背着他的人是谢识衣,联想到这种最亲密暧昧的关系,就忍不住微微出神,在黑暗的隧道里任由心思如藤蔓般幽幽生长。
言卿低声失笑,又觉得自己可能也是魔怔了。他连身体都没,所有的喜怒哀乐只能由声音传递。和谢识衣之间的肌肤接触,都只能借风借雨借花借草。
这得是怎样的冰雪通彻,才能够发现不对劲?
想清楚后,他心里一时间暗舒口气。
不过他对谢识衣的情感,或许不如谢识衣对他情感的万分之一复杂。在谢识衣眼中他是魇,这个世道最无望的诅咒。谢识衣这样的天之骄子,又怎么能忍受被人强占身体、被人控制行为。他应该是恨他的,厌恶他的,想杀了他的。
可这些年恩义难清,最后谢识衣对他竟然还是举不起剑,还救他护他,费尽千辛万苦到神陨之地,为他重塑身体……
言卿自嘲一笑。
这里,可能真是一切的终点了。
他突然想起,在神宫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