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天爷,这么些钱,只怕放也没处放,他哪里花去?”
“人专门在南京买了处宅子存放银子。”奚桓笑笑,抬手阖上窗户,又阖了门,拽着花绸倒在床上去,“我累也累死了,想想我一年才一百多两的俸禄,却要跑断腿,风里来雨里去,还押着前途性命,多不值当啊?亏得家底还算厚,否则我也要动贪念了。”
花绸正把扇悬在他脸上扇风呢,听见这话,一扇子狠拍在他脸上,“这话也该说得?一百多两俸禄有一百多两的活法,照你这意思,那些没家底的大人,就得放手去贪?真是好没志气的话……”
“我说句玩笑嘛。”奚桓捂着脸,可怜兮兮地眨巴两下眼。
“玩笑也不许说!”
奚桓静一阵,见她有些生气,揽着她的腰倒下,罩在她上头,“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知道我的性子,不会伸手拿那些钱的。别生气了,笑一笑,这样热的天,气出心火来可不好。”
恰好他额上坠下一滴汗,掉在花绸眼睛里,登时如火烧般疼,花绸一股脑揉起来,奚桓忙扒开她的手,一壁吹气,一壁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要不你打我?”
花绸揉得泪眼婆娑,嗔怨他一眼。奚桓呵呵发笑,把脑袋上的汗随袖抹了,俯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