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事情,还得回京去办,结了案,咱们先进京,叫人后头押着犯人到京就是。”
奚缎云笑得眼缝弯弯,像两轮月牙,“那我给绸袄去信,叫她吩咐人把屋子清扫清扫,这半年没住人,恐怕都尘嚣满帐了。”
说罢就在奚甯膝上,掣来一张薛涛笺,提笔蘸墨,簌簌行书。门外筛风,夏蝉乱鸣,织就了宁静的繁华。
信到京师已是五月中旬,天如流火,浓荫匝小窗,倏明倏暗的阳光如梦如幻。花绸伏在榻上打瞌睡,纤细的脖颈弯曲着,仿佛水中倒影的月与桥,梦里连接着春秋冬夏,一晃就走过了许多年。
听到脚步身,她端起腰来,是椿娘进来,将信搁在炕桌上,转身去倒放凉的茶,“是太太来的信。姑娘又打瞌睡,夏日天长,我说姑娘套了车,往韫倩姑娘那里走走,与她们说说笑笑的,好混些。”
花绸捡起信拆开,不看不要紧,一看两个眼珠子险些掉出来。椿娘窥她一窥,一霎揪着心,“姑娘,是太太哪里不好?”
“娘与大哥哥要回来了,叫把屋子扫洗出来。”花绸怔忪着搁下信。
“回来是好事情,您怎的这幅样子?”
“娘怀着孩子。”
椿娘手上的盅险些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