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咳嗽两声,别的都不要紧,只是你有身子,怕过了病,你一会儿使红藕另收拾出间屋子来,我夜里到那边去睡。”
奚缎有些不高兴,歪在他颈窝里,两只脚在裙里蹬几下,“就是咳嗽两声,哪里用得着搬?你不在,我睡不好的。上回你往公安县去住了两天,我就翻来覆去总做噩梦,你不许搬。”
自打有了身子,她反倒跟个小姑娘似的,愈发爱撒娇,脾性时而如常温柔,时而蛮横霸道。奚甯拿她全无奈何,心刹那软了,搂着她晃一晃,“好好,不搬就是了。”
恰值红藕进来,两个眼没处放,脚悬在屏风旁,不知该进该退。奚缎云恰也听见脚步声,由奚甯怀里抬眼一瞧,霎时连滚带爬地从奚甯腿上闪下来,叠坐榻上,眼也无处放,“什么事情啊?”
“是家里送来的东西。”红藕将个匣子搁在炕桌上,忙旋裙出去。
奚缎云打开来,见上头是奚桓写的信,便递给奚甯,另翻底下几份帖,翻开一瞧,一双眼顷刻瞪圆了,忙递给奚甯,“你瞧瞧!”
奚甯见她慌张,还当什么要紧事,搁下信接了帖子看,不想是份订婚书,上头还立了媒妁,只差尊长落款。奚甯刹那了然,将贴阖上拍到桌上,“这个孽障,竟敢先斩后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