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人搀扶,自个儿拉着花绸到榻上对坐,“都是些五六门子的亲戚,也有些官场上的朋友,多还是买卖上的人,有些连我也不认得。”
“怎的不见庄大嫂子与纱雾来?是来了已走了?”
“还没来呢。”韫倩提着箸儿,把淡眉轻攒,“嘶……你不说我都没留心,怎的不见她们来?这时候,她们也该来啊。”
正说话,便见丫头进来秉说范家太太与卫家奶奶来了。丫头话还没说完,庄萃袅与纱雾已走了进来,外头罩着素服,里头透着花红柳绿,进门就要茶吃,也不大讲客气。
韫倩请了茶,见二人一身轻便,借故问起:“太太来,姑妈在里头,外头是谁在记礼?回头别把太太的礼记丢了。”
庄萃袅脸上一讪,岔了话头,“乱糟糟的,我也没留心。姑爷没的突然,你又小产,如今家中是谁照管呢?那么一大摊子事情,总要有个得力的,我心里惦记你,叫你妹子来帮衬帮衬,你留她在家住两日,给你丧事料理好了,再叫她回去。”
花绸韫倩心里皆明了,这是非但不送礼,还在家中安插个眼线,盯上这份偌大的家业了。韫倩愈发懒得应酬她,帕子扫扫裙,冷眼笑着,“我虽病了,到底没死,家中的事情自然该我操劳。我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