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灯笼给他。
临离家前,奚桓又去二房院中,请奚峦派个顺天府当差的仵作赶往卢家去。近四更赶到卢家,门上早候着翠烟的丫头,迷了门房的眼,带着奚桓悄么进了后头。
这时节花绸早盼得心慌,坐难坐,行难行,愁得不知如何。见他进来,忽地喘了几口气,一下哭出来,朝他走去,“桓儿,你可算来了……”
奚桓见她脸吓得白白的,眼圈红红的,心里软得无法,顾不得人在,忙将她搂在怀里轻拍,“我来了,不怕了不怕了,什么都不怕,啊。”
众人避着眼,花绸瞥见,忙由他怀里退出来,“你快进卧房里瞧瞧,是不是死了,我探了鼻子,像是没气儿了,吓得我们不知怎么好,都没了主意。”
“好好好,先别急,我去瞧瞧。”
说话叫人点了十几盏灯,照在卢正元上头,奚桓凝着眉,将他翻过去,扒着后脑一瞧,是个不大的创口。他又伸出两个指头去摸一摸,因在刑部复核了好些案子,瞧了不少仵作的案牍,有些经验,放下心来,“伤口不深,不是被砸死的。”
那翠烟挤在人堆里笑喘一口气,“既不是砸死的,那是怎么死的呢?唬得人慌得不行,姑妈方才还讲,少不得要到大狱里吃几年牢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