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奚甯心里酸酸的,十分不是滋味,“都是怨我,劳累你跟着奔波,这些日你不要到风地里去吹风,也不要再烧饭我吃。我使人到外头打听个扬州厨子来,做两样你家乡的菜,兴许就有胃口了。”
见他英眉紧蹙,玉树摇叹,奚缎云噗嗤乐了,“哄你的,我没病。”
奚甯再窥她面色,容光潋滟,娇媚时生,心里放下大半,仍劝,“你女人家,不要掉以轻心,从前秋冬你就总病,一向叫我不放心。”
“你还有脸说我呢,你也总叫我不放心,路上病了几遭,我总劝你不要急着赶路,你何时肯听的?”
奚甯生了愧色,连连告罪,奚缎云便笑,抓起他一只手搁在她腹上,“不骗你,我真没病,是有了身子,大夫开的安胎药我吃。”
仿佛敲了记金钟佛音在奚甯脑子里,他先是有些发蒙,旋即便有铺天盖地的喜悦朝他袭来,豁然开朗,“真的?”
奚缎云眉目歪着朝他眨一眨,“再真也没有了,大夫说一个来月,我算算,是在开封有的。”
窗外是大片的阳光,璀璨绚烂,繁花似锦,舜华乍开在奚甯心上,令他沉着的眉宇间,忽生了一种稚气的快乐。快乐后,与她一样,也是一阵后怕,“咱们从武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