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或痛或痒地哼了一声,他便顽劣地笑,“你瞧,真是晚了,你已经舍不得我了,我要是真走,你该不高兴了。”
须臾,花绸果然像一片旖旎的锦,四肢发了皱,身不由己地将他抱紧,任凭他盘踞在她的领地,留下缠绵痕迹。
这痕迹,或许能结出繁盛枝叶,在太阳底下,摇着斑驳的金光,像打碎一锭金子,满地流淌着繁华。
奚缎云抵达荆州府的第八天,正好二月,翠微褪雪,春暖花开,万物都在暖洋洋的太阳底下发芽。
早起收到花绸的家书,上头讲她已从单家脱了身,奚桓提调刑部,奚峦冯照妆仍是老样子,好时说说笑笑,坏时吵吵闹闹,奚涧入书院读书,以备两年后科举重考。
日子一切都好,除了奚缎云近些日有些没胃口,吃什么都是淡淡的,饿得却快。
红藕冷眼瞧了几日,劝她请大夫来瞧,她却不以为意地笑,“什么了不得?大约是车马颠簸的,如今住在这处房子里,下人也没几个,何必弄得大家不安生?甯儿打从到了荆州,又是看账簿,又是召集地方官员集议,叫他听见,还要为我烦忧,哪有这功夫?”
“说是车马劳顿的,可到荆州安顿下来已经这些天了,太太还是没胃口,比咱们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