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不吱声。
小丫头见她面色冷若霜雪,一头上了瓜子点心,一头在榻上劝,“五娘与她们置什么气呢,她们都是几百年的老人了,如今老爷还是最疼五娘的。”
樱九冷笑,“姓卢的黄土埋在脖子上的人,要他疼我取什么用?她们会巴结呀,没日子姓卢的死了,当家的就是太太,眼前巴结好了,自然有她们的好日子过。我与太太,偏生是八百年的仇人,姓卢的要是没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发落我呢。如今再不想个法子把她料理了,只怕日后就是她来料理我。”
说话间,两个人对榻盘着腿,嗑嗑吃起瓜子,铜壶架在炭盆上头,咕噜烧滚了,丫头提起来瀹了壶茶,“五娘上回讲那个林裁缝,不就是现成的把柄?您不是说见过他,是哪家的大官人来着?”
“都察院施家的。”樱九挂着唇角笑笑,“我说呢,怎么瞧着他总觉着面熟,好容易想起来,那时候太太出嫁,他与姓卢的一道去迎亲,我送着太太出来,门口撞见过一面。这两个奸/夫/淫/妇,不晓得是何时刮赖上的,竟如此胆大包天,只怕,肚子里那个,还不知是谁的野种呢。”
“那五娘就将事情抖落出来,趁老爷还动得,就是顾着面子不休她,也要将这副家业另找个人担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