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时,她也在苦海跌宕,那时候,他们的名字就绑在一起了,即便不认得,甚至素未谋面,也是刻在彼此人生里的一道痕。
这时刻,他提笔的手顿住了,抬眼睇住花绸,“既有今天,当初何必嫁给我?我想,以奚家的势力,你要悔婚,一定能想个法子出来。”
大约因着是最后的道别,花绸十分坦诚,“当初,我想过嫁给你,相夫教子,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可我们俩,实在没法子踏实过日子。你是个心思重的人,我也是,我们俩一个屋檐下,每一天都叫我喘不过气来,太不松快了。”
这话说不清是褒是贬,单煜晗不再追问,龙飞蛇形地题名。花绸接过她的那一份帖来瞧,是标准的小楷,她阖上,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地走了。
这厢又到厅上,请魏夫人署名,那魏夫人一行提笔写字,一行乜眼瞧她,“总算如了你的意了,我倒要等着瞧你往后的好结果!”言讫将帖子狠狠掷在地上。
花绸也不理她,拾起来检看了姓名,原想开口讨要嫁妆,可话悬在舌尖,想一想,又咽下,一行人告辞出去。
那卫嘉拿了二千的宝钞,笑得春风得意,刚下了单府门前的石磴,像是想起来什么,磨蹭着朝奚桓的马车走近。奚桓正搀了花绸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