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到公堂上,她也落一顿板子,何苦来?”
单煜晗咬硬腮角,旋即滚滚喉头,仿佛把冤屈都嚼碎吞咽。他无比清楚,不用辩白,周围或哭或笑的脸围成一个陷阱,他掉在里头,没有人愿意给他递根绳子,也从没有人愿意听他呼救。
他只是笑笑,“为了什么,花绸,你自己清楚。”
幽蓝的天色被寸寸剥得黯淡,椿娘穿过所有人掌上灯,擎了盏银釭搁在单煜晗面前,匆匆睨着他笑一笑,眼神晦暗得要把他吞没。但单煜晗半点不在意,他只是望着花绸,花绸也望着他,泪线收了,无比清晰地看见他的目光一点点地寥落。
花绸知道他为什么失望,他是个“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的人,因此他那点落寞实在算不上什么。
这时候,恰一声尖叫划破沉寂,韫倩忙捉裙走进帐中,带着一副幸灾乐祸的笑脸,将帐严严实实地掩拢来,温柔拨弄纱雾额前的碎发,“瞧,你又做这种丑事,叫人捉住了。我问你,你怎么到这屋里来了?”
隔着一片绿绡,屋里围满绰绰人影,有男有女,慌得她忙揿住被子,“我为什么到这里来?我吃多了酒,姑妈说有支金凤头的钗送我,我就来了。这里怎的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