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匆匆忙忙起来套衣裳,开了门,椿娘咋舌摇首地端水进来,“我的老天,你两个哪怕肯消停一日,我也不至于时时替你们提心吊胆。这日子,桓哥儿就不该睡在这里,还该自己屋里睡去,方才采薇问到这里来,我说桓哥儿昨夜是过来了一趟,又出去了。呕得采薇跺脚骂着出去。”
奚桓匆匆抹了把脸,好笑起来,“她骂我什么了?”
一片晴光撒在椿娘学得惟妙惟肖的脸上,“她说:‘这府里有一个成日不着家的烂嫖货就够了,几曾想又出一个,儿子不像爹,倒像二叔,哪里来的天理讲!哪日死活拼了我这脸面,到那碧乔胡同闹一场,看还敢大节下的引着爷们儿不归家!’”
芙蓉镜映下花绸半张笑不住的脸,“采薇一句话,把咱们俩都骂里头去了。”
奚桓几步走上来,当着椿娘就弯下腰亲她一口,“她不知情,也是你自己的说的‘偷情就要有偷情的自觉’,可不许生气。”
花绸回眸望一眼椿娘,彼此都闹了个大红脸,她忙把奚桓捶一下,“去!大早起就没正行。你先去,我随后去,前后脚错开,免得叫二嫂嫂他们察觉。”
顷刻外头炮仗噼里啪啦震天响,各家开始祭拜宗祠,烧纸送岁。奚府里吃过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