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恭恭敬行礼喊姑妈大哥哥。
花绸听了喜欢,赏了二十两银子与他,又抓了把瓜子塞给他,“我与你大哥哥正要去给你父亲母亲拜礼,你随我们一道过去,坐在屋里说说话。”
走到那头里,正赶上冯照妆在给下人放赏,才散了,请了花绸进屋,“明日初一,是说要请乔家人过来坐坐?”
“我是这个意思,往年大哥哥都要去拜的,今年他不在,又闹出那许多事情,只怕老太太与桓儿姨妈心里不爽快,请了来在咱们这里,摆一日的戏酒讨老人个高兴,二嫂嫂说好不好?”
“自然是应该的。”冯照妆应了,坐到榻上,见花绸端端正正到跟前福身,立时把她托起来,“妹妹不要多礼。”
奚桓又来磕了头,把她欢喜得要不得,忙招呼丫头上了茶果点心,几人坐着说话。花绸问起奚峦,冯照妆脸色忽变,旋即泼口大骂,“他哪里肯在家挺一日尸?头里咱们烧祭了祖宗,他回屋换了身衣裳,就往碧乔胡同去了。说是‘年下,总要让人有钱开销,我去放了银子就回来。’你听听,是他亲娘,他一心记挂人有没有银子过年,比做儿子的还孝顺呢。”
花绸听了不住笑,怕奚桓坐着无趣,打发他与奚涧出去,独自坐着与冯照妆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