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桓抬起头来,舔着唇角笑一笑,“那书上说‘采花戏蝶吮/花髓,恋蜜狂蜂隐秘窠。’我也做一做这狂蜂。”
半盏青灯里,花绸每一寸皮肤、每一寸心肺都烧得似温泉里的水。她太羞耻了,抬着胳膊挡住半张脸,手在腰脐上空空地捞着什么,好像要抓住他的脑袋,将他扯上来,可其实,她又有些期待。
直到他埋首下去,像匹野狼,俯在河岸,舌卷着涓涓的细河,是一点甘甜,一点腥膻,他要把它喝干。
花绸此刻觉得,她身上存储着漫天的雨水,身不由己地淅沥沥下个不停,好像漏了,需要什么堵截。她从鼻腔里呼救,奚桓听见了,便直起腰来解救她,可兵临阵前,他又按兵不动了,可恶地,高高在上地笑,“叫一声‘好哥哥’来听,我解救你。”
花绸恼死她了,更恼自己,怎么就屈服在他强悍的胁迫下,怯怯地喊了一声,“好哥哥。”
娇音甫落,就羞忿得恨不得找个坑将自己埋起来,可她躺在软榻上,无地可埋。奚桓却就地埋在她濡软的土里,像一位驰骋沙场的将军,英勇不屈地,杀下来一抹月痕。
至初一,是椿娘咣咣在外砸门将二人喊醒:
“还睡呢?!这都什么时辰了,二老爷二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