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卢正元待你如何呢?”
说到此处,韫倩益发高兴,“快不要提起,大夫来讲,头三个月有些险势,万不能同房,他好些日子不来了,除了不大许我出门,这日子,真是前所未见的松快!”
“怪道不见你往我家去呢。”花绸笑笑,将斗篷解下来递给莲心,又回座上,“我给你送了两只野兔来,肥肥的,咱们使你家下人搬炉子烤了吃好不好?”
“好好好、我正想油腥呢!正好叫了我们那三房小妾来一道吃。”
说话便张罗开,使厨房里搬了炉子往一间轩馆里,将兔子宰杀了剁好,请来卢家三房小妾,众人围着炉火滋滋烤肉吃,又另配了几样酒菜,欢欢喜喜说笑取乐。
这莺歌燕笑的欢声偏巧叫个过路的丫头听见,撇撇嘴,跺着脚走到樱九屋里,迎头告状,“我听见好像单家奶奶过来,带了两只野兔,叫厨房收拾了,在‘水白馆’里烤肉吃呢。太太还请了二娘三娘四娘过去,几个人热热闹闹的在里头说话,唯独不请五娘去,什么意思?”
丫头说完,到柜子里取了一罐药膏子来,撸开樱九的袖管子,只见上头姹紫嫣红,新伤叠旧伤,斑斓可怖,樱九冷坐榻上,面容憔悴,几分病恹恹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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