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后合凤拥春。
且说这日奚桓复核了浙江两个案子,早早归家来,走到莲花颠, 硬拽着要与花绸睡午觉。说是睡午觉,却睡得不大老实, 又是摸又是亲,到后头,烈火焚帐,汗染褥香。
至未时,才真正要睡,不巧又听见人来禀话。奚桓喁喁囔囔起来, 花绸索性也跟着起来, 二人穿好衣裳, 花绸坐到妆台梳妆, 奚桓适才去开门。
那北果溜进门来,十分不识趣地张望一番, “爷, 怎的叫门半天才开?”
怄得奚桓险些一口气上不来, 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在他头上, “要你多嘴?!”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北果忙陪笑,怀内掏出信递给他,“登封的信。”
奚桓拆了瞧,恰好花绸梳妆完, 也偎到他身后坐着瞧半日,“登封如今业已查出了府台,只要府台招认,就能把布政使羁押审问了,周乾他们的手脚倒快。只是他问你要不要此刻上疏,如何要问你呢?难不成你说不上疏,皇上派下去的钦差也不上?”
“你看这里,这个府台郑大人也是潘凤的同科,是潘凤举荐他到河南任的府台。这几年,他们上下一气贪的银子有多少是进了潘家的库,他倘或招认,自己也是个死,他不会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