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年后,各家来往拜年,单煜晗少不得也要顾这个体面往我家来。届时他下了拜帖,我便使人告诉你,你带着夫人来就是。”
二人商议妥当,奚桓使北果下去传酒菜,将请来的粉头带进轩馆,顷刻娇娘莺歌,宴饮弹唱,朱门锦席上,定下了这出良计。
香消烛暗,挂起帘钩,轻出珠搂,昨夜冰开雪融,晴光乍离,云梦初开。花绸听见卫嘉应了这桩事,心下十分松快,也想叫韫倩高兴高兴,便大早上使人去卢家传话,叫她等着瞧范纱雾的笑话。
韫倩听后,心头大快,走到廊下晒太阳,谁知忽一阵冷风儿,吹得她玉容淹淡。莲心抱着件斗篷出来,抖开由后头拢在她肩头,“姑娘,大清早的在这里站着做什么?进屋去呀,外头冷。”
“我心里爽快,要吹吹风,你别拦着我。”
“哪有吹冬风的?要吹也吹春风呀。”
“管它什么东南西北风,吹了再说,老在屋里憋着,好容易今日大晴天,你别多话。”韫倩的侧影依旧单薄消瘦,大约是怀孕的原因,益发有些眉影变淡,粉香全消,半张脸挂着潺潺笑意,似一抹将来不来的春意,“上回兆庵递话来,是今番来吧?”
“是今天,只是大早起的,不一定来呢,约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