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隔着两盏茶烟,奚桓打量他几眼,见他骨骼清瘦,颧骨略高,脸色有些发青,的确一脸败相。
他心里冷笑两声,搁下茶盅正了正了声,嗓子仍旧沙哑,显得人格外沉稳,“卫兄遇到了什么麻烦?说给我听听,能帮的我必然尽力相助。”
见他这般热络,卫嘉心里险些乐得找不着北,面上忙做出苦不堪言的愁色,“贵二叔在也在顺天府当差,我也不瞒了。前些日子,我家正缺万把银子使,急得各处遍寻无果,我父亲只得在衙门里借了些要充公的赃款。眼下衙门里正等着这笔银子上缴户部,我家只好四处筹借,想着先填上这个窟窿,等年关下各处田庄上的租子与粮食收上来了,自然先紧着还给人。”
奚桓把眉一叠,假意忖度良久,适才徐徐点头,“这件事情,我也听见说了,二叔还找父亲求着宽限个日子。我父亲拍了板的,最晚年关前,得把银子入库。你家里着急,也难免,你也知道我父亲这个人,宽限个日子,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正是,家父心里十分感激,也不敢再求。只是眼下借银子,又借到你这里来,我也十分过不去,可事已至此,实在没办法。”
“得了,”奚桓叹一叹,端起茶呷一口,“我也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