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松琴亦忍不得刺回她,“婚姻大事,一向是父母做主,外祖母与娘怎么定的,我姑娘家,怎么听着就是。我自然比不得你,凡事都自己定下了,何尝给父母半点儿做主的机会?”
众人皆知纱雾从前与卫嘉的前事,此刻叫松琴四两拨千斤地一提,大家或是障袂、或是遮扇,噗嗤笑起来。
纱雾臊得急了,跺脚要走,被韫倩冷声叫住,“原没有叫你来,你自己要跟来,说笑两句,你又生气。生气不打紧,可你就此出去,外头许多香客,倘或闹出什么笑话来,你叫卫家与范家的脸面往哪里放?”
纱雾气顿地站在那里,一时进不得,退不是,花绸免不得出来周旋,“好了好了,说笑两句而已,在座的,谁没被人说笑过?听听就过去了,犯不着生气,纱雾,你要是生气了,就是与大家说笑不得了。”
便将纱雾弹回椅上坐着,半晌不言语。花绸又过问起连翘来,问起周乾何时过礼,连翘羞红了脸,“中秋前,他请人来伐柯,又一早托人往家中带过信,他父母已尽知,说是使人带了礼上京与我。还没到,等到了,他从登封回来,想必就要定下过礼了。”
“好、好。”花绸含笑点头,趣说做了这桩煤,定要去坐在上席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