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熬着。好在太太进门来,待我们十分周到,凡有好,都记得我们,又弄了个樱九在那里,我们都惦记着太太的好处呢。”
说着,翠烟将碗筷搁下,轻轻扯的她的袖口,放低了声音,“我看如今,太太有了这孩儿,不管是谁的,既然姓卢的高兴,索性就认作是他的,不要闹出来才好。”
韫倩捧着碗点头,轻语道谢,斜阳一束在她眼里上下浮动,在认命与不甘之间,渐渐残灺。
没过两日,韫倩便换了衣裳,坐了软轿来将有身子的原委告诉花绸,倒要请花绸拿个主意,“你说怎生才好?是就此将错就错,就认作是卢正元的孩儿,还是让兆庵与家里说,想个法子来,我好脱离卢家?”
兽炉香篆息,鸾镜尘迷,日子愈发冷起来,屋里已生起炭。花绸穿着件水天霞的掩襟长衫,草白的裙,暗攒着眉,心叹钗横翠委,不觉粉面黯然,珠眸低垂。
茶点齐备,韫倩在碟子拣一颗瓜子掷她,“我叫你为我拿个主意,你怎的发起呆来?”
“我拿什么主意呢?”花绸轻叹,抬眉起来,满愁满怨,“到如今,闹出来就是人命官司,我也拿不定这个主意。要我说,你若是喜欢兆庵,且不要说破,先试试他的口风,若他是非你不可,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