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静下来,棉帘子遮住了大片天色,兀的暗沉沉的。单煜晗挪到另一边坐,朝下睨她,“你有什么心事?”眼见花绸岑寂的眼射来,他立马含笑摆手,“除了休书的事情,这个我不会答应你。”
少顷,花绸冷下脸来,“那我们且讲讲别的事情。”
“请说。”
“我大哥哥,是你挑唆潘凤买通都察院的差役下手打伤他的,是也不是?”
炭盆倏明倏暗,红红的光落入单煜晗眼中,火热又灼人,“我倒想知道,你是从哪里瞧着是我做的?”
花绸将裙上的珐琅汤婆子递给他,淡淡凛然,“烦劳你,给我换几颗炭。”单煜晗眼色益发冷,怔忪稍刻,还是接了过去,摸了钳子,摘了熏笼。
花绸在其慢条斯理的形容里,慢条斯理地说来:“我也是猜的,我想,那个时候潘大人正发急,必定召你们这些幕僚去商议主意。能想出这么个阴毒法子、又这样对大哥哥怀恨在心的,我实在想不到别的人。自然了,我也不认得几位大人,想来想去,只想到你,因此来问问你。”
“若论怀恨在心,朝中恨他的人可多了去了。”单煜晗清泠笑笑,将汤婆子递回她,“别说旁人了,说说你怎么样才肯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