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
便由奚桓起,飞个“月”字,自然是奚桓吃酒,十几轮下来,吃得月上螭吻,三更的梆子敲响。花绸使他回去,他歪在榻上,饧涩着眼,“我吃醉了,走不得,要歇在这里。”
此刻椿娘回来,收拾了案桌,花绸见他撑着脑袋闭着眼,走去推他,“你回去睡,今夜家中有远客留宿,还有好几位姑娘呢,你睡在我这里,叫人撞见,成什么样子?”
奚桓抵死不走,任凭她拽,“我真是醉了,脑子里晕晕乎乎的,瞧你都是两个影,倘或我走到外头摔断了腿怎么好?”
“呸呸呸、你少说这样不吉利的话!”花绸垂下手,自恼一阵,“你方才那么爽快地答应行头令,就是想借酒赖着不走,我真是着了你的道……”
他撑起来,脸歪在她肩上,“你此刻才明白呢?”
花绸回眸拍他一下,倏地笑了,“真是我的冤家!罢罢罢,你睡这里,明日早些回你屋里去!”
他笑嘻嘻将她兜倒在榻上,脚一踹,把炕桌揣到榻角,阖拢两扇窗,月儿羞藏,花绸却如一朵夜花,轻轻打开了。
辗眼初十这日,金乌烁烁,秋高气爽,花绸邀了韫倩、连翘、小乔、松琴共往千虚观打醮。奚桓不得空去,吩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