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叹,“你多少日子不和我说话了,我挂着心,成日吃不好睡不好,不知要怎样哄你才好。我这个人,书读得多了,只勉强懂些道理,却不大会哄女人,你大人大量,宽恕我这一遭,好不好?”
言毕便对着窗户深深作揖,奚缎云瞧见那个影,又想明日千里隔红尘,还不知明朝能不能像今朝一般,便觉四海茫茫,身无定所,把心也愁软了,使红藕去开门。
红藕趁势阖了门出去,留两个人灯下对坐,岑寂半日。明月当中,奚缎云瞥他一眼,“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好了,进来又不开腔,愁眉苦脸的这幅样子,给谁瞧?”
冷月黄昏,火焰潺潺,像是把奚甯满腹的话吞噬,吐出一副禅心,格外平静,“我就一句话,我的身子好坏都不要紧,只有你我放不下心。我要走了,得瞧见你不哭了,笑一笑,方能走得心安。”
说得奚缎云泪雨靡靡,萦心绊肠,好半晌走过来,落在他腿上,呜呜咽咽搡他一下,又靠倒在他肩上去,好似妥协了,“你真是我百年的业冤,千年的孽债!”
奚甯忙将她环紧了,拍着她的背,细语安慰一番。到细月高悬,他要留下来睡,奚缎云却不许,硬着心打发他回去收拾文书。他也无法,只得随她,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再哭,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