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推,“你快去吧,身上湿漉漉的,得捂病了。”
他流连地拉着她的手,“你上我屋里吃饭,我等着你。”
“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吧!”
花绸把他一推,他趔趄几步,下了石磴,她的手便滑出了他的掌心,似抓不住的一段光阴。花绸将手揿在心口,握着一点滚烫的余温目送他,背影后,一点日沉西楼,两行归雁天涯。
这厢折转入屋里,与椿娘在炕桌上摆放晚饭,一瓯螃蟹鲜、一瓯烧鸡、一瓯火熏肉、两样新鲜菜蔬、一样酸菜煨鸡汤、又有玉米面蒸饼,拢共五六样精致菜色,一瞧就晓得是大厨房里的手艺。
打眼一瞧,奚甯就有些没胃口,与花绸攀谈起来,“我不过受一点小伤,下人操劳就罢了,还要难为妹妹侍奉汤药张罗饭食。你去歇着,叫下人来就是。”
花绸往髤红食盒里取出一副碗筷,笑着摆放,“大哥哥在公事上又能筹谋,官场上又能周旋,在家务上却有些不通。下人侍奉么是理,我们侍奉是情,我在家白吃白喝的,您怎么这点情也不肯承?倒要叫我无地自容了。”
“说得有理,我只好消受罢了。”奚甯将眼往绮窗上转一圈,隐约见东厢房门紧闭,端起碗来,有些踟蹰,“你娘吃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