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或许会知道。夜深了,你先回去睡,我的屋子叫娘占着,也无处给你睡。”
“睡是睡不成了,”奚桓拔座起来,脸上有些苍白,“卯时我就要赶到云林馆去与周乾说一声,叫他预备着借户部送灾粮的名义再往登封拖住布政使。那里出来,又要到翰林院与老师上疏皇上彻查登封之事。这一来回,大约得下晌才能归家,还请你照看我爹。”
花绸亦跟着站起来,眉黛半颦,发涩的眼揪心地着看他,“你慌什么?睡一会子再去不迟啊,登封在那里又跑不了,皇上也在宫里跑不了的。”
“耽误不得,”奚桓往正屋窗户上瞧一眼,笑着摇头,“父亲受这一场刑,既是为姑奶奶,也是为了朝局,我若在后头拖他老人家的后腿,不但辜负了他,就连他的儿子也不配做。”
药香温着轻寒夜,花绸不再劝,点来灯笼,细细嘱咐椿娘与红藕几句,与他回那边屋里去换衣裳。恰好余妈妈使厨房预备了饭菜,摆在炕桌上,招呼二人吃定。
奚桓随意用罢,便进屋换衣裳,与采薇吩咐,“你将我的床铺收拾给姑妈睡,我睡不得了,得出去办事,叫北果备马。”
“这深更半夜的,您要上哪出去办事呀?”
花绸走过来,由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