鹘突,泪也忘了掉,只顾着扯他的袖口。
奚甯笑一笑,带着些轻松的坚毅,好像终于要将他藏起来的秘密公诸于众。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
他们的爱并不是见不得人,她不该被他藏起来,藏在这小小的方寸天地,日日夜夜背着光,嵌在这扇窗等他。就连等待,也没有光明正大,好像她是他的洁净衣摆上的污点,应该藏起来。
不是的,很相反,他觉得她是他笔尖的墨,是他后半生最妙笔生花的一副丹青。
于是他很轻松地笑笑,将她的肩轻轻轻安抚着,“自然是问你是不是与我有奸有情,问你是不是爱我。我也想问,你爱我吗?”
奚缎云贴在他怀里,只觉咫尺还是迢遥。她知道,他披星戴月夙夜担簦之下,是斯人已逝的孤独,因为她也曾失去过一半灵魂。如今,她再把自己钻一钻,填满他肩下,胸膛,所有的空隙,将自己的一半与他的一半重叠,仿佛他们又是完整的一个人了。
她仰起脸,泪光狡黠地闪一闪,“我不承认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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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出自《大明律》,表亲通婚,民间或有俗,但律法禁止,直到清代,此条才从民意。
第61章 . 玉山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