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是十分讲理的,我将厉害关系一说,老人家就答应了,要为松琴另择良婿。”他笑一笑,眼里有些倦色,将帖子放在炕桌上,“你先瞧瞧这个。”
月斜烛定,奚缎云额心有疑,望他一眼,捡起帖子来翻看。片刻脸色大变,红晕骤减,两眼惊骇,“咱们的事情,外头的人怎生晓得?这家里,只怕也没两个人晓得呢!”
关于她的天真,他总带着欣赏与纵容,“你真是傻气得紧,自以为瞒得很好?这种事,瞒不住的,只是都晓得厉害关系,家中无人敢议论罢了。外头人有心要晓得,买通一两个下人,一打听就什么都知道了。”
“你还笑得出来?!”奚缎云唬得小脸惨白,丢下帖子走到他身边,忙将他晃一晃,“这都参到皇上跟前去了!你怎么办,会不会受罚?会不会……”
“会不会的,我也说不准。”
奚缎云见他镇静如水,愈发把她急得要不得,脑子里滚了好几圈,也没转出个法子来,又无助又无奈,气得扑簌簌坠下眼泪来,“都是我害的你!”
外头不知什么时候落了雨,萧萧密密,小楼愁听。
雨与泪同时将奚甯的心打湿了,他收起笑脸,搂着她一点点揾泪,“怎么是你害的我呢?这话好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