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她。
银屏上绣着玉兰,凋敝的花瓣似淋淋的雨,把干燥的空气洇润的黏糊潮湿。韫倩也似一场绵绵的雨,落在他怀里,从前的一身反骨软了,生出小女儿无限的娇态,“我不叫你,你怎的忽然到府里来?”
施兆庵抚着她的耳鬓,歪着脸看她,爱若珍宝地俯下脸来亲一亲,“我原是在碧乔巷与桓兄弟谈事情,谈完出来,顺便往织霞铺去一趟,看你上回定下的衣裳做好了没有。谁知老师傅说这府里有人早上就去请的,他走不开,拖着没来。我以为是你叫,就换了衣裳过来,谁知又不是你叫。”
“樱九好端端的,怎么会叫你来?”韫倩轻锁眉心,徐徐把腰端起。
“叫了我去,倒没说什么,就是量身段定衣裳。”施兆庵也暗暗疑心,“不过她提了一句,说是看我有些眼熟。”
“看你眼熟……她怎么会看你眼熟呢?”韫倩稍作沉思,倏地眼一铮,“我想起来,当初送我出门,一班婆子丫头里就有她!你们在门口迎亲,或许她是在那时候见过你。不好,要是她想起来,告诉卢正元,可怎么办?”
施兆庵见她慌了神,忙抱着她哄,“别慌别慌,那日场面上乱糟糟的,她就是恍然见过我,也记不住,无非是真有些眼熟罢了,哪